这些源自短视频的“流行语”,为何能风行一时?

发布时间:2024-11-24 20:44:37 来源: sp20241124

   中新网 北京12月9日电(记者 上官云)本周,《咬文嚼字》编辑部发布了2023年十大流行语,新质生产力、双向奔赴、人工智能大模型、村超、特种兵式旅游等入选。

  分析上述入选的“流行语”时,《咬文嚼字》主编黄安靖表示,“哈基米”“挖呀挖”“尊嘟假嘟”也比较流行,但由于传播范围未能得到进一步拓展等原因,仍需观察一段时间,因此未能进入今年的榜单。

图片来源:《咬文嚼字》编辑部供图   图片来源:《咬文嚼字》编辑部供图

  此外,在评选阶段,他已经注意到,今年收集的材料中,很多“流行语”源自短视频平台,这也是一个值得关注的语言现象。

  这些“流行语”,有哪些特点?

  黄安靖介绍,盘点这些最终入选的“流行语”,有不少源自短视频平台。

  比如人们常说的“搭子”,其实指的就是“搭档”,方言里原指“一起打牌的人”,即“牌搭子”。后使用范围扩大,一起从事某种活动的同伴皆泛称“搭子”。

  如今流行的“搭子”,反映的是一种新型的社交关系模式,“搭子”之间的互动,控制在满足特定需求的范围内,彼此没有什么社交压力,不需要费心思维护关系。

  再比如,“显眼包”指外在形象或性格特征引人注目的人,如今,这个词的褒扬意味比较明显,“嫌弃”的意味逐渐消解。

  当下的“显眼包”因“与众不同”而大受欢迎,这是人们对个性化、多元化表达的认同。网友常说,“每个物种每个领域都有自己的显眼包”。

图片来源:《咬文嚼字》编辑部供图   图片来源:《咬文嚼字》编辑部供图

  黄安靖说,《咬文嚼字》编辑部在评选时发现,短视频的主要使用人群还是以年轻人特别是“90后”、“00后”为主,大量流行于短视频的语言形式,被全社会接受还有一个过程。

  在语言运用上,短视频与报刊等传统媒体甚至互联网的传统传播方式之间,存在明显边界,这导致“短视频流行语”转化成“全民流行语”还有一个过程。如“哈基米”“挖呀挖”“尊嘟假嘟”等的传播范围未能得到进一步拓展,因此没有进入最终榜单。

  他解释,在评选过程中,评委们也坚持了一些原则,比如入选的语言要年度特征明显,折射社会生活面貌;要凸显语言创造力,符合我们传统的价值观等等。

  它们为啥会流行?

  在今年的“十大流行语”评选中,黄安靖很早就注意到,在初期收集的材料中,源自短视频平台的“流行语”数量大为增加,粗略估计,占一半以上。

  早前发布的《2023中国网络视听发展研究报告》显示,截至2022年12月,我国网络视听用户规模达10.4亿,成为第一大互联网应用。

  “分析当下的语言交流生态,短视频时长短、内容接地气,成了普通民众传播信息,表达情感甚至工作生活状态等的方式,也让我们发现了很多需要引起重视的语言现象。”他说。

  分析此类语言的特征,黄安靖表示,许多源自短视频的语言都比较口语化、方言色彩明显,总体上显得有些随意化,“显眼包”“搭子”等都是如此,这是一种正常的语言现象。这些语言往往也包含比较独特的创造性。“我们在现实中与别人交流时,所使用的语言,很大程度受到交流内容等众多因素的影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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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某种程度上,语言是一个自然选择的过程。包括短视频语言在内,很多网络语言之所以流行,是因为符合人们表达的需要,适合表达彼时语境中那种细微的情绪。”他说。

  网络语言流行,如何应对?

  不过,短视频语言走进大众视线,此类现象不算十分罕见。早些年,“神兽”、“柠檬精”等网络语言也曾风行一时,进入《咬文嚼字》评选出的“十大流行语”。

  黄安靖曾提到,从理论上讲,任何语言都不是一个单纯划一的系统,都存在跟标准语有区别的变体。这种变体大致可分为地域变体和社会变体。前者称地域方言,后者称社会方言。

  例如,上海人、广东人、湖南人、四川人等日常交流所用的汉语,在语音、词汇、语法方面就有区别,甚至相互很难听懂,语言学上通常称吴方言、粤方言、湘方言、四川话等。

  而不同的职业、社会地位、受教育程度等等的社会群体交际交流,所用的语言也存在差异,这是按语言使用的社会群体分的,所以称社会方言。网络语言是社会方言的一种,是因现代传播媒介——网络工具系连而成的社会群体交流所用的语言变体。

  黄安靖认为,可以用观察、包容的态度,来看待包括短视频语言在内的网络用语,将符合汉语结构特点、符合社会文明规范的网络用语,吸收进我们的词汇库。

  另外,网络语言中也有比较消极、不合符汉语结构特点及社会文明规范的内容。对此,他表示,网络背景下的语言引导、监管,需要社会各界的共同努力。“总体来说,这几年不仅仅是短视频,整个网络用语的文明度在不断提升。”(完)

【编辑:付子豪】